黎东庭在撤下热搜的第二天就要从招待所离开,做好了检查,确保没有携带病菌体后就可以走。

    去机场前,他将镶嵌着绿松石的吊坠交到了季嫋的手中,没有为她戴上,而是交代了季嫋要放在左口袋里,“一定要随身带着,每天,随时随刻都要带着。”

    季嫋摩挲着手里的小盒,越看越觉得熟悉,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相似的物件。

    对了,是和黎东庭去藏城的时候见过,有不少藏民身上就曾带着这个,好像叫…嘎乌盒,据说是保平安很灵的。

    “这是你亲自去求的,对不对。”季嫋举着那嘎乌盒,盯着黎东庭的眼睛发问。

    黎东庭没应是或者不是,只是扬唇一笑,“杳杳,这不重要。”

    季嫋听他这样回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问,“什么时候去求的。”

    这嘎乌盒的成色很新,像是新做的,黎东庭应该是刚从那儿回来不久。

    “所以你根本没有去f国对不对,那几天都去藏城了对不对,膝盖上的淤痕也是去那儿跪出来的对不对。”

    黎东庭膝上的痕迹,在他来的第一天季嫋就发现了,他之前伤过腿,在极寒极潮的时候,弯膝都会就会疼痛难耐,季嫋本想仔细看看那伤处,黎东庭骗她说是磕碰,就是难看了些但很快就好了,几次都被黎东庭转移了注意力。

    季嫋见他如此不想提,也没逼他,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没想到这难言就难言在黎东庭这伤是为她而来。

    “黎东庭,告诉我,为我做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季嫋想到是自己的固执前来让黎东庭担心,换来这双膝的伤,心下就难受,愧疚地想掉泪。

    她蹲下了身子,手指抖着轻轻碰触着黎东庭的膝盖,憋红了眼。

    黎东庭担心,却从不言说他的担心,不愿意让他的情绪成了牵制季嫋的枷锁,他心里明白的,别人劝不动的,只要黎东庭一开口,季嫋就会动摇,但他偏偏就让季嫋遂愿,用他自己换取他担心不发生。

    那天,从不信神佛的黎东庭亲自在冈仁波齐转山三圈,三步一叩拜,愿老天怜悯,季嫋幸运,顺利走过这一劫。

    这个因果黎东庭无法预料,代价黎东庭无法承受的一劫。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