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禾那手轻轻拍了下季嫋的肩,季嫋转头,被她吓了一大跳。

    她举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季嫋,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说,偷偷摸摸出去,是不是跟野男人见面了。”

    季嫋抚着胸口顺了口气,“禾禾,你是打算吓死我么?”

    “什么偷偷摸摸,什么野男人,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出去见我的…丈夫。”

    叶听禾“啧啧”两声,“还我的丈夫,小心我去季爷爷那儿告发你们。”

    季嫋抱着叶听禾的手臂讨好道,“别说别说,明天结束给你返一个大红包怎么样。”

    “好吧,接受记得贿赂。”

    两人又打闹了一阵,才终于睡下。

    第二天八点多季嫋才被叫醒,她是个爱睡懒觉的,黎东庭知道,也就减少了一些繁琐的仪式,让她睡够了晚一些再起。

    给季嫋梳头的是她母亲,那把楠木梳子从头到尾梳了三遍,遍遍都带着季芸对她最好的祝愿。

    她嘴里也念着,“第一梳,从头梳到尾,祝我们嫋嫋富贵不用愁。”

    “第二梳,从头梳到尾,祝我们嫋嫋无病又无忧。”

    “第三梳,从头梳到尾,祝我们嫋嫋多喜又多寿。”

    梳完那三遍,季芸搭着季嫋的肩看着镜子里的季嫋,眼眶不由得热了起来。

    女儿长大了的感受,这一刻尤为地浓烈了起来。

    季芸这一辈子没为季嫋梳过几次头,一次实在她三岁生日,一次是她十八岁成人礼,还有一次就是今天,在她错过的那些时间里,她的嫋嫋就长大了。

    想起来不知道是遗憾更多还是愧疚更多。

    季嫋反手搭上季芸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妈妈别难过,嫋嫋陪着你的日子还多呢。”

    季芸拿着尾指向两侧眼尾一勾,抹去那溢出来的水,“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开心的日子,妈妈该为你高兴的,该为你高兴的。”

    最后季嫋头上那凤冠是季芸和叶听禾一起为她戴上的。

    那九龙九凤冠勾着鎏金花丝,点翠雕漆,数不完的宝石东珠镶嵌在上头,季嫋戴上的那一刻,宝石碰撞着响动,富贵的韵味尽显。

    完成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