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确确的哭声,很近,近到好像就站在阳台哭似的。

    季嫋那会儿还纳闷,自己明明亲眼看着佣人把儿子带出去的,确确怎么能在阳台哭呢。

    黎东庭的吻缠着她,低喘着道“别多想,佣人带着呢。”

    “杳杳,现在看我。”

    季嫋也来不及再多想些什么,就被蛊惑着陷入了黎东庭的情潮里,直到底下传来许多佣人的低呼声,两人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黎东庭套上了裤子就往阳台外走去。

    一看,好家伙,儿子被挂在了树上,这会儿离黎东庭的头顶还要高上几分,那会儿他被气得额头和脖子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但确确那张长得和季嫋有八分像的脸梨花带雨地朝着黎东庭张着手说,“爸爸,抱抱。”

    黎东庭那心一下就软了下去,攀着树去把那小子抱下来。

    季嫋草草穿了衣服赶出来的时候,两父子都在树上,给她看得心惊,嘴里直喊着,“小心,小心点,慢点。”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两人都平安地下来了。

    黎东庭和季嫋穿好衣服,下楼就把两家伙叫到了书房,两小只站在比他们高出了几个头的桌前罚站着,昭昭不知道为什么也过去,正正经经地站在旁边。

    还是季嫋招了手让它过去,这傻家伙才知道被骂的没有它的份。

    黎东庭严肃地喊了他们的名字,“黎随霁,季皑梨,你们俩真有能耐啊,上树抓鸟。”

    “说说,谁的主意。”

    确确这会儿还在抽抽噎噎地哭着,瞄了一眼姐姐,见她不说话,本着义气,嘴巴也紧紧闭着,只是哭。

    季嫋看着他那样子,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都在抽。

    满满看着季嫋那样子,以为妈妈担心得哭了出来,小手搅了搅,小脸一皱就站了出来,“我叫弟弟一起去的。”

    她往季嫋那儿看了几眼,想过去安慰妈妈,跟妈妈道歉,又想看了眼冷肃着脸的黎东庭,想起自己现在在罚站,还是扣着小脚站在了地上。

    “妈妈在哭,我不想妈妈哭。”满满瘪着嘴道。

    黎东庭这个角度看得见自家笑得欢快的媳妇,但还是跟着满满的话说了下去,“你看妈妈担心得你们都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