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
凌风指尖轻叩案几,声音不疾不徐。
“想都别想!“
明徽真人一把捂住锦囊,猛地连退三步,“这是留给我大徒儿结婴用的!”
“那便予枚驻颜丹罢。”
凌风神色淡然,仿佛在讨要寻常物件。
“丹霞峰那帮疯婆子上月就抢光了!”
明徽明徽骂骂咧咧地从袖中抖出一件法衣。
“此乃冰凰第九次涅槃时褪下的尾羽所织,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他指尖不舍地在流光溢彩的纹路上流连,神色更是肉痛不已。
话音未落,凌风广袖倏然翻卷。
只见他剑指轻划,一道霜色剑气如新月破空,精准斩断明徽紧攥的衣角。
那件流光溢彩的霓裳法衣,顿时化作漫天星辉,转瞬便被他收入袖中乾坤。
“多谢师侄。”
凌风略一拱手,月白道袍已翩然转向殿外。
独留明徽真人坐星盘中央,捧着半截残袖的手微微发抖。
案几上那两枚寒酸的灵果,此刻正可怜巴巴地滚在卦象“未济”的位置上。
“这如何拿得出手”
他焦躁地捋着长须,突然拍案而起。
玄色道袍带起的劲风,将铜炉中的青烟搅得支离破碎。
“老夫亲自出山去取!”
拜师礼事关重大,岂能拿这等寒酸玩意糊弄徒弟?
一道鎏金传音符破窗而出,眨眼消失在云海之间。
随即,明徽真人的身影化作一道玄色流光,瞬息间已掠出山门百里。
忽见他足下剑光一滞,猛然间,在云端划出三丈长的金色尾焰。
不对啊,自家那个冷心冷情的小师叔,要驻颜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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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雨丝斜侵窗棂时,云昭正在榻上对烛调息。
忽闻檐角处传来细碎的响动,似狸奴踏瓦,又像竹枝折腰。
她蓦然睁眼,指尖凝起三寸冰刃。
却见窗纸上映出四道诡异的影子。
一人执伞倒悬檐下,一人轻点东檐琉璃瓦,一人抱剑立于西侧飞角,还有个蜷成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