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眸，静静聆听着他的诉说，当一个倾听者。
“然后她就突然开口问我，你结婚了吗？”
“要不然，我嫁给你。”
“我说，不行。你这会嫁我，那会就成寡妇了。”
“哈哈哈哈，哈哈”
程宇扶着香案缓缓起身，笑着，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似乐，又似哀。
笑声就在这宁静的十方观中回荡，带着一抹无法言说的苍凉。
待喘息稍平，程宇才望着檐角铜铃轻声呢喃道：“要我说啊当寡妇多不划算？”
玄真看着程宇，眼中的悲悯之色更浓。
“无量天尊。“
“施主，世间之事，变幻无常。人生有很多的意难平，但你的病……”
程宇摆摆手，止住了玄真的话。
“观主，我很清楚我的病，您也不用再宽慰我。”
“即便身患绝症，我也不会放弃希望的。”
程宇灼灼的目光越过玄真，投向远方窗外，那缥缈的云雾，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十方观中那带着丝丝清冷的空气。
随即亦步亦趋，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山下走去。
玄真走到殿外，望着程宇离去的背影，很长时间没有言语。
风轻轻吹过，带动着道观的幡旗微微飘动。
“怜我世人，处境多艰。”
玄真微微叹息，转身回到殿中。
下次给老道我再多钱，都不出来见客了。
老子自己还要修身养性呢，可不能见太多尘苦。
…………
“呼~~呼~~”
“是小宇啊，这是，又在跑步呢？”
一位红衣穿着的中年妇女在林间小路上挑着扁担走着，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是啊，赵大娘，锻炼锻炼身体。”
程宇微笑道。
“好，那你多跑跑吧，今天有空来大娘家里吃饭啊。”赵大娘热情地招呼道。
这小伙儿也不知道咋想的，跑到咱们这个穷沟沟里来。
在这里待着有什么前途啊，真是可惜了，这小伙。
啧，这小脸，真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