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你爹死了。”奶娃迟疑,又慌乱地摆了摆手,“不对!张婆说好像……好像是你娘死了……”
陈胜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陈胜急了,奶娃不会骗他,不管是谁死了,家里一定是死了人。
“不可能……”
他喃喃着,突然发足狂奔。
当远远看到自家冒着缕缕黑烟,陈胜的双腿就软了半分。
家门口附近已经聚满了人,有的人还在救火。
这一场大火不知因何而起,几乎吞没了半个阳城。
阿虎正提着水桶往人群里挤,看见陈胜时突然僵住了,水桶“咣当”砸在了地上。
“阿胜,你爹娘他们……”
阿虎的嘴张了又合,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不敢将陈胜父母都死了的事直接告诉他。
陈胜的父母都葬身火海。
“是陈胜他回来了。”
“哎呦,这可怜的娃娃儿啊。”
众人们看着陈胜,议论纷纷。
陈胜猛地推开人群。
只见,他家的茅草屋顶塌了半边,焦黑的椽子像折断的肋骨支棱着。
陈胜的嘴唇在发抖,很快,像传染一样,全身发抖个不停。
终于,他双膝跪地,久久不起。
……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
阳城地方官派了两个校尉,并差遣了900人的苦力去服徭役。
两位校尉就从这些人中挑选了两名能力较为出众的人作为屯长,来和他们一道协同管理。
其中一人便是陈胜,另一人便是吴广。
这两个校尉绝对不会想到,这两个他们精挑细选的人,日后就会把他们两个人的脑袋摆在祭坛上祭天。
选这两个人的原因各不相同,先说陈胜。
自从十二岁失去双亲后,陈胜为了筹到安葬父母的钱财,把地卖了,成为了为地主务农的佃户,还是仅在农忙时给人家干活的临时工。
但鸿鹄少年人穷志坚,在县城里四处给人打工,那一身志气和不怕吃苦的精神令城里人对他印象深刻。
吴广,是吴家老三,这次服徭役也是轮到他了,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