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元年7月。
陈胜吴广一行人终于艰难走到了大泽乡。
可老天爷突然降下连天大雨,道路泥泞难行。
“校尉大人,按照时间,咱们已经失期了吧。”
陈胜摘下斗笠,雨水在脚边积成小洼。
秦朝的法律严苛,陈胜吴广等人知晓自己无法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渔阳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何种处罚。
胖校尉撕下鸡腿,肉丝卡在牙缝里:“都是你们这群黔首磨蹭!”他突然把鸡骨头砸向陈胜,“路上不是拉肚子就是崴脚,现在知道急了?”
陈胜没躲,看着地上带着不少肉的鸡骨,数十日没尝过荤腥的他,咽了咽口水,假装不在意,继续问道:
“那我们会受到什么处罚啊?”
“哼,处罚?”另一名校尉身材削瘦,灌了口酒,突然大笑:
“你们害我们俩完成不了任务,处死都不为过。”
两名校尉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透露出一丝戏谑。
“《秦律》明载,失期,法皆斩。”
回营地的路上,陈胜忘记了戴雨笠,雨水顺着陈胜的脖颈灌进衣领。
破庙里,吴广正在磨石上蹭他的镰刀。
见陈胜回来,他往门外泼了碗雨水——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安全。
“怎么样?“吴广压低声音。
庙角躺着几个发热的戍卒,有人还在梦中不时地呻吟。
陈胜抓起陶碗舀雨水喝:“失期,法皆斩。”
“玛德!”吴广突然站起身,手中的镰刀已磨得蹭亮。
“嘘!小声点。”陈胜一把将吴广按住。
“咱们出去说吧。”
两人来到破庙外的一颗大树下。
“如今逃走也是死,到渔阳也是死,不如起义干一番大事业。”吴广沉声道。
一语惊人。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和吴广相处多日,对他已颇为了解的陈胜没有丝毫惊讶。
“如今这天下苦暴秦久矣,我听说秦二世是始皇帝的小儿子,本来就不应该由他继位,原本应继位的公子扶苏,因为屡次劝解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