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也没了,照顾小鬼的时候怪瘆的。”
讲完,他往副驾扫了眼,硬生生把一句话咽了回去。
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要懵一下。
也难怪某些人跟犯痴症似的,将所有温柔都投到了小家伙身上。
车子经过市区,这个点有些拥堵,纪淮晨已经累到睡着。
许枝俏扭脸往外看,市中心这一块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一些熟悉的店铺已经被高楼大厦取代。
“哥哥,”许枝俏朝外指,“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个市场”
纪淮洛嗯了声:“缺钱,这块地被拿出来拍卖,一般人吃不下,要是卖不掉只能商户们筹钱翻修,最后是阿琮把它拍下了,改成了写字楼和商场。”
“”
纪淮洛瞥她:“你猜他为什么买?”
许枝俏不想猜。
“深城最大的珍珠批发市场,”纪淮洛说,“在改建前,他都是绕道走的。”
或许是周琮无法面对被许枝俏算计的愤怒,又或许是痛悔自己不够谨慎,差点让她二次丧命。
谁又知道呢,纪淮洛也说不清楚。
总之,珍珠批发市场的这块地,被周琮买走了。
改成了商场和写字楼。
而在改建前,周琮不走这条路,哪怕开会要迟到了,这条路是最佳选择。
许枝俏望向窗外,树影重重,快速从玻璃上滑过。
在国外这三年,她其实长大了许多,经历了许多,回头看去,爱情在亲情、道德、生活的对比下,渺小到不值一提。
热恋期的剧变,曾以为扛不住的伤痛,终究会在时光的长河中,褪色成模糊不清的记忆。
没有任何事,能凌驾于生死之上。
这是许枝俏三年的体悟。
她所在的大学要求严苛,许姝又有身孕,而许枝俏语言不通,她没时间伤心,没有精力去思考爱情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