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俏不想玩了。

    靠实力和运气赢的,会让她开心,摆明被让赢的,她觉得无聊。

    这局还没打完,许枝俏百无聊赖,撇脸跟唐学林说话。

    两人提及在国外念的大学。

    说到某一科老师、或者某一门学科时,自然而然的用德语表达。

    纪淮洛听不懂。

    不知讲到哪里,许枝俏顿住,似乎是在想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

    唐学林跟着一块想。

    就在这时,周琮扔了张牌,不咸不淡地说了个单词。

    唐学林眼睛亮了:“周公子懂德语?”

    许枝俏唇抿住。

    他当然懂。

    她的德语发音都是周琮帮忙纠正过来的。

    “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叽哩呱啦什么,”纪淮洛悠悠道,“但我知道——”

    他极为自信,环视全场:“你们一定是在惊叹我刚才那把顺子用得巧妙!”

    被囚禁在湖心别墅的那两个月,周琮每天处理完工作,会陪她练一个小时的口语。

    他涉猎广,知识系统完善的像个人机,不仅会帮她纠正发音,还会耐心为她讲这些单词的典故与由来。

    包括一些故事的背景与文化。

    那时许枝俏排斥跟周琮的亲密。

    唯独不排斥上课。

    因为她知道自己要逃。

    她现在的所学,是为逃离后的生活做准备。

    后来,在异国他乡,许枝俏的发音被老师夸赞过。

    连她自己都能听出来。

    她的发音,被周琮的,泡入了味。

    -

    这场牌局很快就散了,周琮被一个工作电话叫走。

    许枝俏对着赢来的一叠钞票数钱,纪淮洛把桌面收了,搭眼扫到角落里的东西。

    是周琮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