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桌面杂七杂八地摆放了一堆药品和纱布,有些拆开过,有些还是新的。

    周琮几近无奈:“我自己可以。”

    许枝俏哦了声:“你上一个,我看看。”

    她是真的好奇,一个人怎么给自己后背上药。

    “”周琮噎到语塞,“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怕你看见我的身材,又要陪我睡。”

    许枝俏认真道:“不丑的。”

    周琮:“”

    许枝俏望进他瞳仁中,再次说:“那些伤疤,不丑的,就是看起来,很疼。”

    周琮是个多骄傲、多骚包的人,连皮肉伤都没怎么受过的。

    如今后背横七竖八的丑陋疤痕,像一只只肉粉色的虫子,蜿蜒扭曲。

    他这种挑剔龟毛的性子,怕是嫌丑的。

    又或者说,怕她嫌丑。

    许枝俏让他把上衣脱了。

    周琮梗了半晌,还是把上衣脱了。

    新伤痕处理的不够好,有些开始化脓。

    许枝俏蹙眉:“这要去医院”处理吧。

    “用不着,”周琮一身硬骨,“你上不上,还是想趁机多看几眼?”

    许枝俏无语,拿着药和棉签,先简单清创,再敷药。

    她不敢用力,但是棉签走到哪处,周琮身体都会不明显的颤抖。

    许枝俏:“很疼吗?”

    周琮喉咙滚了下:“不疼。”

    “那我再轻点。”

    “我说不疼。”

    “疼就闭嘴,越说话越疼。”

    “”

    他、不、疼!!

    为了减轻他的疼痛,许枝俏再上药时,嘴巴凑过去吹了吹。

    周琮如同炸毛的猫,倏然间起身,差点把放药的桌子掀翻。

    他躲开两步远:“你上的是不是毒药?”

    “”

    “你出去,我自己来,”周琮眼神闪烁,“你恨透了我,一定会在药里动手脚。”

    许枝俏撇嘴。

    周琮:“你又撇!”

    许枝俏将药瓶放回桌面,慢吞吞朝外走:“已经上完了,你等着毒发身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