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简历,其实没什么东西,她可以撒手给人家的。”

    周琮切菜的动作停住。

    许姝:“只是她的包里,扣着一枚葫芦形状的挂饰,应该是你送她的。”

    挂饰都是挂在外面的。

    可那一枚,却被许枝俏扣进了包包里面。

    像极了这段感情。

    割舍不下。

    又无法袒露人前。

    水声不知何时停了。

    周琮喉结滚了几下。

    “她的病情,不单是你和牧承光的原因,”许姝说,“也有我的责任,为了让你们分手,我抹黑你,抹黑你的用意,其实是在否定她的选择和决定。”

    她在告诉许枝俏,你的选择是错的。

    你的眼光是错的。

    你看错了人。

    这种来自于最爱的、最信任的妈妈的否定,其实很严重。

    严重到,会打碎许枝俏建立起的价值观系统。

    让她对世界充满怀疑。

    让她不敢再接受任何善意。

    “让淮洛哄她回国,”许姝说,“是因为我知道仅靠新生活和我,她好不了了,她不是14岁时刚被接回来的小孩了。”

    许枝俏长大了。

    是个可以脱离妈妈的大姑娘了。

    许姝不再是她生命中的唯一。

    是父母该退出孩子生活的时候了。

    许姝叹息:“那枚挂饰,大概是让她病情恢复的唯一一把钥匙,而你是它的主人。”

    周琮眼底泥泞潮湿,如同雨天被车碾过。

    “她不要我了,”半晌,周琮哑着声,“她不想要了。”

    许姝莞尔:“她是怕对不起你小姨,对不起我。”

    周琮嘴巴动了动:“我”

    只发了一个音,许姝倏然打断:“管小姐不错吧?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

    “”

    “向晨也不错,”许姝自顾自道,“我是真满意他当我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