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领人去把奶奶救了出来。

    灵可嚎啕大哭,扑到奶奶怀里。

    周琮再尊贵又怎样。

    在这一刻,奶奶这个人本身,对于灵可来说,是无价的。

    “你以前问过我,喜欢你什么,”周琮说,“当时我自己也很模糊,可那天我很想你,想跟你说,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她哪一点,而是她的全部,她存在,我的生命开始有价值,生活,开始有期待。”

    周琮:“因为你,我会热爱这无聊的生活。”

    许枝俏眼睫蒙着浴室湿哒哒的雾气。

    这话,似乎对应上了许姝那句——要找个能陪你做无聊的事的人。

    周琮把东西放进她手里。

    门重新关上。

    许枝俏目光定在手腕某一处。

    那里像被烫到了。

    “周琮。”

    隔着门板,周琮回应她:“我在。”

    许枝俏:“你刚才,是哭了吗。”

    “没有。”

    “我不会嘲笑你的。”

    “没有。”

    “那我不洗手了,”许枝俏嘟囔,“我留着,去化个验。”

    周琮:“。”

    洗完出来,迎接许枝俏的,是周琮带着体温的外套。

    男人外套宽大,许枝俏被包了个严实,霜白的脸颊湿润嫩弹,透着馥郁的香味。

    周琮喉咙被狗尾巴草挠过似的,痒。

    “我想戳一下。”他申请。

    许枝俏:“戳哪?”

    “脸。”

    “”许枝俏默了默,脸抬高,“嗯。”

    周琮伸着食指,用指腹碰了碰她脸蛋,贪心:“想亲一口。”

    许枝俏面无表情。

    周琮轻咳:“抱一下?”

    “不。”

    “牵下手?”

    许枝俏拢紧衣服,不搭理他一步步试探的无理要求,径直往帐篷走。

    周琮颓丧:“你困不困?”

    “困。”

    “还想约你散步来着,”周琮越发可怜,“我兴奋的睡不着。”

    许枝俏老实道:“有蚊子,我不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