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

    “不到”周琮眼睑血红,艰涩挤出字,“逃命,不到逃命的时候,你不会故意让自己过敏,对吗?”

    他了解许枝俏。

    太了解了。

    她不忍伤害身边对她好的人,所以这一招,她轻易不会用的。

    一旦她用了,证明她有非用不可的原因。

    就像她被困湖心别墅时。

    许枝俏知道他难过的点,她舔舔唇,干巴巴道:“咱们不提这个,你别总是放在心上,你跟他不同。”

    “我不用你安慰,”周琮倔着,“我难过死了都活该。”

    “”许枝俏眨了眨眼,“你死了我怎么办。”

    周琮情绪不明:“当然是吃席庆祝。”

    许枝俏语塞。

    “许枝俏。”

    “啊。”

    “出了什么事?”

    “?”

    “初二那年,”周琮眸子变黑,像一汪深潭,“出了什么事,让你用这种办法,逃回阿姨这边。”

    他用词尖锐,直接用了“逃”这个字。

    许枝俏抿紧唇,人在夕阳下瘦瘦薄薄一点,连影子都是单薄的。

    周琮望住她,不允她闪躲:“这个秘密你自己守了十年,很累了对不对,愿意跟我说说吗?”

    许枝俏眼眶发热。

    两人互视半晌,男人眼神温柔坚定,许枝俏数次想出口的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回家吧,”她声音轻轻的,“阿琮咱们回家吧,我想看动画片了。”

    周琮提到半空的心,像覆上一层铅,又重又沉,压回心脏位置。

    让他喘不了气。

    可许枝俏不愿说。

    周琮把她兜进怀里,手掌拢住她脑袋,严丝合缝地抱住她,低着嗓道:“辛苦了,我家小孩受苦了,以后只剩坦途,我跟你保证。”

    回到家,氛围有些凝固。

    周琮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上的食材。

    见他气息阴郁,许枝俏吧嗒吧嗒跟在他身边,找话题聊天:“你跟我哥哥上学那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