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情绪淡淡:“你该知道外面都是我的人。”
牧承光眼中浮出欣赏:“那我放了他,岂不是不保险?”
“深城是我的地盘,”周琮说,“你既然选在这儿,一是知道没时间跑,二是证明你想要的,在这间屋子里就能实现。”
既然达到了目的,还怕什么保不保险。
“”
牧承光不由得惊叹:“你这心思缜密的,让人不愿成为你的对手。”
说罢,他摆摆手,伊自利拨通宾馆内线,唤来服务员,将纪淮晨送了出去。
外面有周琮的人,只要出了这个门,纪淮晨便不会再有危险。
牧承光知道这点,如果不放纪淮晨,他想要的,周琮不会让他得到。
周琮眼风掠过,漫不经心:“帮我通知他姐姐,让她安心。”
牧承光饶有兴致:“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担心我女儿。”
“行了,”周琮不耐,“条件,要我的命还是怎样。”
“我对你的命、任何人的命,都不感兴趣,”牧承光说,“但我喜欢看一个人从巅峰,掉到谷底的狼狈,尤其是你这种天之骄子。”
周琮还站着。
某一刻,他闭了闭眼,视野中一片恍惚,仿佛一阵浓雾刮过,蒙蔽了他清晰的视线。
牧承光说:“我如日中天的事业被你毁了,你让我活的像条丧家之犬,连我的儿子都没有放过,我牧家被你毁了,这掉进地狱爬不出来的感觉,你也尝尝吧。”
周琮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是他喝下去的那杯东西。
他神识开始涣散,思绪无法集中,似乎还有幻觉。
牧承光一直在说话,只是声音渐渐远离,轻的,快要成为微弱的背景音。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