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后背,\"放心,有好事能忘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燥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待孙书记坐上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刁德仁立刻凑到兄长耳边:\"哥,那笔修路款\"
话音未落就被刁副县长抬手打断,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望着远处蒸腾的热浪,嘴角勾起冷笑,\"着什么急?
你没瞧见他收信封时手抖得跟筛糠似的?人一旦沾了腥,就再回不了头。\"
两兄弟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在青砖地上扭曲成贪婪的形状。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县城的街道上,车内空调的冷气却无法驱散孙书记心中的燥热。
他靠在后座上,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不断闪过妻子躺在病床上虚弱的面容,以及儿子在电话里急切询问生活费的声音。
当轿车在银行门口停下,他踉跄着下车,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却刺不穿心底翻涌的黑暗。
他靠在银行外的石柱上,颤抖着摸出公文包里的信封。
牛皮纸袋的触感粗糙硌手,却比妻子诊断书上的铅字温暖百倍。
\"廉洁奉公半辈子\"他自嘲地笑出声,笑声被路过的公交车轰鸣碾碎。
自动取款机蓝光映着他灰白的鬓角,妻子住院缴费单上的数字在眼前不断跳动。
当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他忽然觉得后背的冷汗都被烤干了,只剩心底蔓延的冰凉。
\"小李,来接我。\"挂断电话的瞬间,孙书记对着银行玻璃门整理领带。
镜中人目光如炬,却再不是往日那个眼里有光的基层干部。
小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紧,后视镜里书记的侧脸,
被路灯切割成明暗两半,那道阴影仿佛要将人吞噬。
与此同时,大沟乡乡政府的会议室里,吊扇吱呀作响,却吹不散满室的热烈气氛。
林佑和兴达建设公司的崔总围在铺满图纸的会议桌前,崔总用红笔在图纸上圈圈点点:
\"林乡长,我们计划在每个村口都设置减速带,弯道处增设防撞护栏\"
他的军绿色工装袖口沾着泥土,这是上午实地勘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