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忠湳海会议室。
红木茶桌上的青瓷茶杯里,碧螺春的叶片缓缓舒展,袅袅热气在杯口盘旋上升,最终消散在压抑的空气中。
七位身着笔挺中山装的老人围坐其间,每个人的表情都如同他们胸前的金质党徽一般肃穆冷硬。
墙上悬挂的“为人民服务”金色匾额在顶灯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芒,那五个大字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会议室角落的古董座钟发出规律的“咔嗒”声,秒针每走一步都像是敲在众人心上。
“廖老临终前只提了一个要求,”坐在首座的银发老者推过一份文件,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枯瘦,“不公开他孙子修炼邪术的事。”
文件在众人手中传递,最终,文件停在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老者面前。
他扶了扶镜框,盯着尸检报告上“心脏骤停”四个字,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慧海和尚的‘大日如来印’和李山河的‘金龙汲雷术’,这两种力量在廖正宁体内对冲,说是自然死亡,未免太过侮辱各位的智商。”他的手轻轻敲击报告。
会议室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穿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廖正宁确实罪不至死。”他的声音像钝刀割肉,“但他的儿子用十二个少女炼制的‘血婴丹’还在国安物证室。那些女孩最大的不过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三。”
银发老者猛地拍案而起,茶杯震得叮当作响:“那也该由法律审判!李山河一个国安探员,谁给他的权利私自处刑?!”
“我给的。”
会议室大门洞开,乔慕云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踏入,鞋跟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身猩红如血的高定连衣裙,乌黑的长发盘成利落的发髻,耳垂上两颗红宝石耳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照片四散开来,每一张都清晰记录着廖正宁与东瀛影流组组长的密会画面。
其中一张特写尤为刺眼:廖正宁正微笑着与对方握手,而背景赫然是洲山港的监控中心。
“去年三月,”她的指甲点在某张照片日期上,“廖正宁把洲山港的安全漏洞卖了三千万。”又翻出一份银行流水,“这笔钱,打进了他在开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