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西装口袋,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下班回家,而不是被国安除名。
陈珂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她知道,从今天开始,李山河不再是国安的人,也知道,有些事,永远不会结束。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行人匆匆撑伞离去。李山河没有打车,而是沿着长街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雨水冲刷身体。他的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泥水弄脏了裤脚,但他毫不在意。路过一家电器商店时,橱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前华亭市委书记廖正宁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享年五十五岁”
李山河停下脚步,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电视画面切到廖正宁生前的照片,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正对着镜头微笑。李山河的拳头在口袋里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远处,雨幕中,一辆黑色奔驰s600缓缓驶来,车子在他面前停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腿。
车门打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从车里蹦出来,立马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殷勤地替李山河遮雨。这人是乔仲山,一张圆脸上永远挂着谄媚的笑容。
“姑爷,小姐让我来接您去机场。”乔仲山的声音甜得发腻,眼睛眯成两条缝,“您看这雨大的,快上车吧,别着凉了。”
李山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很足,但他觉得有些冷。
乔仲山忙不迭坐进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姐说了,您先回家休息几天,下周再去安保公司报到。”他搓了搓手,“那个,您饿不饿?后备箱有小姐准备的便当”
李山河“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模糊的霓虹上。
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流淌,将外面的世界扭曲成一片模糊的色块。他知道,乔慕云给他安排的“闲职”,不过是让他暂时避避风头。
半个小时后,华亭国际机场的贵宾通道里,李山河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手里捏着那张被注销的工作证。
机场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正在播报航班信息,周围旅客行色匆匆,没人注意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山河。”
乔慕云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