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忽然发现,这次被贬职之后,自己的心性变了好多。
下班时,那只白猫突然从车库阴影里窜出,拦在李山河车前。这次它叼的不是腐肉,而是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个古老的“凶”字,笔划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哪来的古董?”李山河推门下车,捡起碎片看了看,随手扔进手套箱。
回到家,玄关处的三清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李山河开始收拾行李,看了眼门上的三清铃,想了想,还是把它从挂钩上取下,小心地包好放进背包夹层。
行李箱里除了换洗衣物,还有几件特殊物品:一把刻满符文的青铜匕首、一叠黄纸朱砂画的符咒、以及一个小巧的罗盘——指针正不安地颤动着,指向西北方向。
第二天一早,李山河直奔机场。
“乘坐u2173航班前往凤城的旅客请注意”广播响起,李山河起身走向登机口。他没注意到,休息室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对着手机低语:“目标已登机。”
两个小时的航程异常颠簸,李山河透过舷窗看到下方连绵的黄土高原,沟壑纵横如同大地的皱纹。飞机最终在剧烈的颠簸中安全降落,轮胎接触跑道时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凤城机场小得可怜,候机厅的天花板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下午两点,窗外却昏暗如黄昏。
出口处有一个瘦高个举着“天乔安保”的牌子。男人自称小王,是分公司派来的司机,说话时眼睛不停眨动,像是某种神经性抽搐,左眼角还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直接去公司。”李山河坐上后排,发现车窗玻璃是特制的单向透视材质。小王通过后视镜观察他的频率高得不正常,几乎每十秒就要瞄一眼。
车子驶入凤城市区,街道冷清得反常。
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几乎看不到行人。
路过一家兰州拉面馆时,李山河看到橱窗上贴着“停业整顿”的告示,纸张已经泛黄卷边,但帘子缝隙后分明有双眼睛在窥视,瞳孔在黑暗中反射着野兽般的光。
天乔安保凤城分公司位于一栋老旧的五层办公楼,外墙的瓷砖已经剥落大半,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门口保安的制服不合身,袖子短了一截,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