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
李山河瞳孔微缩。透过候机厅的玻璃幕墙,他看见至少六名霍华德家的保镖正在四处张望。艾玛的左手腕上还留着昨天维克托抓握留下的淤青,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你不属于我的世界。”他冷硬地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像打磨过的钢铁。这句话他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但真正说出口时,舌尖还是尝到了苦涩。
艾玛的蓝眼睛泛起水光,但下巴倔强地扬起:“那为什么昨晚发烧时,你一直喊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子弹般击穿他的防御,“护士都听到了……你在梦里说‘艾玛,别过去’……”
机场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最后登机提醒。
李山河看见保镖朝这个方向走来,领头的正对着耳麦说着什么。
在千分之一秒的决断后,他突然揽住艾玛的腰,将她带到一根装饰性立柱后面。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艾玛僵住了,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听着,”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那发子弹涂了神经毒素,是华夏长生门的‘青蛇吻’。我要去美国找解药。跟来会死。”
这个谎言如此完美,连他自己都差点相信。事实上,他体内的金光正在缓慢但确实地中和着毒素——这是连维克托都不知道的秘密。
艾玛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了,像被吹灭的蜡烛。
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李山河的动作更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紧接着是一记精准的手刀劈在她颈动脉上。艾玛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金发像阳光般铺散在他手臂上。
“交给霍华德爵士。”他将人递给及时赶到的维克托,声音平静得可怕,“就说……她试图逃婚。”
俄罗斯人接过昏迷的艾玛,表情复杂:“你知道她会恨你。”
李山河已经转身走向安检口,背影挺拔如枪:“比死好。”
一个星期后。
纽约长岛的安全屋被暴雨包围。雨水拍打着落地窗,形成不断变幻的水幕。
李山河拆开新送到的绷带,镜子映出他后背狰狞的伤口,肌肉组织已经愈合了大半,但皮肤仍泛着诡异的青色,像一块被毒液浸染的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