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考古队。“他欲言又止,“特别是陈教授。”
李山河目光在名单末尾停顿——陈明远,65岁,国内南诏文化权威,三十年前曾参与过苍山古墓的初步勘探。资料显示,当年同行的十二名队员,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
五小时后,军用直升机在暴雨中降落在苍山营地。
李山河刚跳下直升机,就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墓道口。陈明远白发凌乱,正用镊子从一具尸体眼眶里夹出几条还在扭动的红色线虫。
“陈教授。”李山河大步上前,雨水顺着他的战术面罩往下淌,“情况如何?”
老教授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比想象中麻烦。”
他指向墓道深处,“我们可能挖通了阴阳界。”
说着掀开身旁的白布,露出几具盖着符咒的尸体,“这些武警战士的伤口里,发现了这个。”
白布下的尸体胸口都破了个大洞,但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粘稠的黑色液体。更骇人的是,那些液体里隐约可见细小的虫卵,正随着脉搏般的节奏微微鼓动。
帐篷里,激烈的争论声隔着雨幕传来。
“这绝对是人为的祭祀坑!”中年女教授指着地图,“你们看这些青铜器的摆放方位,完全符合南诏‘九星连珠’的葬制!”
年轻研究员却摇头:“但殉葬品上的饕餮纹是古滇国特有的,比南诏早了一千多年!除非”他突然噤声,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李山河掀开帐篷:“除非什么?”
“除非这座墓被反复使用过。”陈明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捧着一块沾满泥土的青铜板,
“你们看这个。”他指着板上诡异的符号,“这是用活人鲜血刻的‘养蛊文’,记载了如何用九黎秘术炼制‘万蛊之王’。”
帐篷里的温度仿佛骤降。
李山河注意到老教授说这话时,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右手手腕——那里有一道陈年伤疤,形状酷似青铜板上的符号。
深夜,临时指挥中心的警报突然炸响!
“它们出来了!”对讲机里传来士兵凄厉的喊叫,“啊——救”通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