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企业家,难道夫妻见面也犯法?”
“问题是她正在南陵洽谈投资项目。”郑国锋冷笑,“巧合吗?”
会议陷入激烈争论。
主张适可而止的一派认为应该调整调查方向,避免给人“针对特定领导”的印象,而以张铁军为代表的年轻干部则坚持彻查到底。
“够了。”李山河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我申请回避与金樽会所直接相关的调查,但南岭矿难案必须继续。五十二条人命,不该被遗忘。”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如果有人觉得我不适合担任副组长,可以向中央反映。但在收到正式通知前,我会履行全部职责。”
会议不欢而散。郑国锋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李组长,好自为之。”
走廊尽头,张铁军追上李山河:“李组,刚接到消息,刘建军那个病友——就是帮他藏证据的老矿工,昨晚失踪了。”
李山河瞳孔微缩:“查查郑国锋最近的通话记录,特别是与省里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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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南陵郊外一处隐蔽的安全屋内,李山河和乔慕云对着满墙的资料分析案情。
“周正阳的反击很有章法。”乔慕云指着资金流向图,“先通过舆论抹黑你,再让省督导组施压,同时紧急转移海外资产。这是标准的三步走危机处理。”
李山河凝视着矿难死者名单:“他们害怕的不仅是现在的调查,更是十年前的真相。”他指向几个被红笔圈出的名字,“这些人家属至今仍在信访,但没人敢接他们的材料。”
乔慕云突然凑近屏幕:“等等,这个转账款有问题。”她放大一张模糊的银行流水,“周正阳儿子在澳洲的信托基金,汇款方不是南岭能源,而是‘金樽国际’的离岸公司。”
“金樽国际金樽会所”李山河眯起眼睛,“同一个老板?”
“表面上是两家独立企业,但你看这个。”乔慕云调出两份董事会名单,“金樽国际的监事林志强,正是周正阳的妻弟,而金樽会所的隐名股东之一,是徐江的侄子徐彪。”
两人正分析着,李山河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音——这是督导组紧急联络信号。
“李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