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晓其中精要,更遑论精准指出布阵时的疏漏。
“你你究竟是谁?”年轻弟子声音发颤,手中长剑几乎要握不稳。
年长弟子则死死盯着李山河的右手,额头渗出冷汗:“剑气内敛,收发由心这是‘藏剑术’!你是蜀山弟子?”
李山河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石阶尽头。云雾深处,一道清越的剑鸣如凤啼般响彻山谷。
“十年不见,小师弟的眼力更胜往昔啊!”
声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已踏着云雾飘然而下。来人约莫四十出头,面容清癯,鬓角微霜,手持一柄银丝拂尘,衣袂翻飞间宛如谪仙临凡。他轻飘飘地落在山门前,拂尘一甩,两名弟子立刻躬身退下。
李山河看着这个曾经教导自己剑法的师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玄诚师兄,别来无恙。\"
玄诚子上下打量着李山河,目光在他腰间停留片刻,微微颔首:“随我来吧,掌门已知晓你的到来。”
两人踏上通往山顶的石阶。
云雾在他们脚下流转,时而聚拢如棉,时而散开似纱,行走其间宛如漫步天宫仙径。
石阶两侧的古松依旧,枝干虬结如龙,松针上凝结的露珠在晨光中闪烁着七彩光芒。
“你走那年才十七岁。”玄诚子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师父说你命格特殊,不适合久留山中。没想到再见时,你已是朝廷命官了。”
李山河脚步不停,目光扫过石阶两侧熟悉的景物:“异常事件司,不过是个虚衔。”
“虚衔?”玄诚子轻笑一声,拂尘指向远处一座被云雾半掩的凉亭,\"能调动"天罗地网"的部门,岂是等闲?半年前滇南蛊患,若非你们出手,恐怕整个滇南早已沦为鬼域。”
“师兄消息倒是灵通。”李山河打断他,眼神突然锐利如剑,“蜀山在世俗的眼线,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不知这是掌门的授意,还是师兄自己的兴趣?”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火花迸溅。十年的时光,足以让曾经的师兄弟变成立场迥异的陌路人。
行至半山腰的“洗剑亭”,玄诚子突然停步:“规矩你懂的。”
李山河会意,解下风衣搭在亭柱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