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继续嘶声道:
“那朱贵狗贼害我兄弟如屠猪狗!他既灭我梁山根基,我便要他血亲尽绝。
将朱富岳家满门老小全部斩杀,算为梁山兄弟讨回一点利息……”
听着宋江的话语,同样坐在下首的朱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种事情别说让他做了,就是听听都感觉耻辱……
反观雷横却听得津津有味。
柴进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道:
“多大事情,不就斩杀了几个老弱病残?
江湖儿女就是讲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等哥哥崛起的时候,再斩杀朱贵一家便是……
来来……喝酒,喝酒!”
看到柴进的态度,吴用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柴进会因此看不起他们。
一场酒宴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宋江和柴进喝了个酩酊大醉。
等把宋江送进房间休息, 朱仝独自踏入庭院。
青石板上霜露未曦,踩上去沁骨的凉。
他仰起头,中天孤月如钩,寒星寥落,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混着夜枭啼叫刺破寂静。
脑海中又浮现出宋江在酒桌上说的那些话语……
“贤弟可有心思?”
吴用淡淡的声音从朱仝身后传出。
朱仝长叹一声,回头一抱拳道:
“学究哥哥,你们真的杀了朱富岳父母一家么?”
吴用轻轻摇动着手里的鹅毛扇,上前几步和朱仝并肩而立。
他也抬头看向夜空,这时候一片乌云慢慢飘来,遮住了悬挂在中天的月亮。
“贤弟有所不知,朱贵那厮有多么可恶?
他屡屡想出一些阴损招式对付我们梁山。”
说到这里的吴用声音低沉下来:
“天王哥哥、刘唐兄弟,还有三阮兄弟。
他们都是被奸贼朱贵陆续害死。
这些好兄弟可都是从我们郓城县走出去的啊!
朱贵的军师黄文炳,当初怎么害的公明哥哥,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这一笔笔的血海深仇,若是不找个发泄口,公明哥哥会被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