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当王强匆匆赶回城市之心时,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雨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整个城市瞬间被雨幕笼罩。
王强斜靠在田毅老板椅后面的窗台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眉飞色舞地说道:“凭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直接碾压那个李振东,让他不得不降价。”
“你牛逼!我本来还想着要是你搞不定,就把消防隐患照片给《华西都市报》的老刘呢,他正需要头条冲季度kpi。”(2003年的成都媒体业,这种明暗交易似乎成了常态。)田毅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两张幺鸡麻将牌,不停地将它们互换重叠。
“嘿嘿,我杀手锏都还没使出来呢,都没跟他提蜀都大厦和太平洋百货会分流他的高端客户……他这人太没定性了。”王强一边说着,一边猛吸一口娇子香烟,然后坐直身子,两腿交叉,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吐出的烟圈缓缓上升,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想现在李总应该还在他楼里借酒消愁独饮吧,那8000万就不要马上给他了,卡他三天,让他着急着急。”
田毅也站起身来,走到王强身边,一同望着窗外的暴雨。此时,总府路已经积起了深深的水洼,积水倒映出春禧大厦扭曲的霓虹灯牌,那闪烁的光影,恰似一枚麻将牌。
“这场收购印证了地产界的铁律——真正的价值不在于建筑本身,而在于信息差的控制与风险定价的艺术。”田毅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深邃,缓缓地说道。
时光匆匆,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华演会计师事务所的郑伟在接到田毅的资料后,便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廖威,这个家里从事陶瓷行业的混球自然义不容辞地接受了春禧大厦重装工程。呼朋唤友,四处联系装修队,忙得不亦乐乎。
而此时的田毅,正一脸无奈地跪在自家客厅里,望着父母,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胆子长毛了是吧?相亲后一周一个电话都没给人家打过去,还指望人家女生主动联系你?”田长云一手拿着拖鞋,狠狠地盯着田毅。
“老爸,我以为她没看上我嘛,你和张叔这几天也没跟我提这事儿,我就这么以为了。”田毅一边揉着跪得生疼的膝盖,一边委屈地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