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仿佛在演奏一曲独特的乐章。她用力甩了甩栗色卷发,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指,像一把利剑般戳向田毅:“说请老娘,先吃起独食来了啊!老娘还没有来你就干上了!”
“慌锤子嘛,给你留了兔脑壳。”田毅笑着把油腻的塑料袋抛过去,李沁眼疾手快,单手像接飞盘一样稳稳接住。她顺势挨着塑料凳坐下,翘起二郎腿,不经意间踢掉了人字拖,涂着银色指甲油的脚趾俏皮地勾住田毅的裤管:“这次来的德国曼牌tgl8240,冷藏箱带独立制冷机组,载重八吨——你需要好多台嘛。”
田毅拧开红星二锅头,猛灌了一口,劣质酒精顺着喉咙流下,灼得喉头发烫。他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下周到成都那批样车,瑞维克要价多少?”这时,他注意到李沁突然并拢双腿,挺直身子坐好,涂着玫红色唇膏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这是她要说正事的信号。
“裸车四十八万,关税走灰色渠道能砍三成。”她迅速抽出别在胸口的英雄钢笔,在餐巾纸上画出歪扭的流程图,一边画一边说道:“但有个条件,车头只能喷政府的用车,跑满五千公里才能过户。”说着,钢笔尖突然戳向田毅鼻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你娃是不是搭上卫生厅那条线了?现在《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要出来啦,搞冷链疫苗运输批文比车值钱!”
田毅轻轻拍掉她的钢笔。塑料桌下,小腿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李沁光着的脚正沿着他牛仔裤的缝线上下游走。“批文还在血站抽屉里躺着,我这次是想捐赠顺便多拿几台。”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出软中,把滤嘴在桌沿轻轻磕了磕。
李沁眼疾手快,夺过香烟叼在唇间,打火机的火苗蹿起,映得她的瞳孔格外发亮:“上周陪他们验车,老娘硬是教会了那群老外吃折耳根。”她突然俯身凑近,带着火锅味的呼吸喷在田毅耳畔,轻声说道:“最多能分你12辆车,下周三在青白江集装箱码头开箱。不过……”涂着银色指甲的手指猛地揪住他衬衫领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敢放老娘鸽子就死定了,老娘直接给你阉了!”
“明天晚上,我给你准确答复,你那边我直接现过现。”田毅说着,轻轻扯回衣领,却摸到兜里多了个u盘。这时,李沁已经蹦跳着退到三轮车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