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应该最清楚每趟车皮可都是钱啊!”田毅说着,猛地推开窗户,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窗外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成渝线在 2003 年的日均货运量涨了 18,按照规划文件里提到的补贴政策……”他说着,蘸了蘸唾沫,快速翻到文件第 45 页,“每吨货物我们能抽取三毛钱的过路费,更不用说成昆线和快要通车的成绵乐线了,您说对吧。”
何洁在一旁把计算器按得啪啪作响,紧接着说道:“就算每天只有五十趟车,一年下来就是……”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突然被王丹阳行长按住,空气中顿时弥漫开冻疮膏的味道。
然而,何洁并没有停下。她从容地走到铁皮柜前,抽出三套报表,蓝色复写纸在窗外寒风的吹拂下,泛着冷冷的光泽。“这是西南财大做的资金流预测模型。”她再次掀开主机嗡嗡作响的联想电脑,excel 表格里又跳动出一组组数字,“五年内通过贵行结算的物流运费将达 27 亿。”
王丹阳行长的手指在计算器上快速滑动,嘴里念叨着:“这数据……”
“这是根据成都铁路局 1999 - 2003 年的货运增长曲线得出的。”田毅突然俯身,洗发水的味道瞬间笼罩了桌面。“年均增速 198,而文件里承诺的税费减免……”他翻开《成都物流业税收优惠细则》,油墨还未干透的第 14 条,正贴着王丹阳行长的茶杯垫。
就在这时,暖风机突然熄火,但三人都沉浸在这场关于土地、资金与政策的博弈中,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意。墙上挂着的《成都市轨道交通规划图》格外醒目,田毅的瑞士军刀正稳稳地钉在规划中的地铁 1 号线北延段。
“2006 年通车时,我们地块到火车北站的距离……”田毅说着,刀尖精准地卡在比例尺 15 厘米处。
“步行 4 分钟。”王丹阳行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猛地收住了声。
“所以评估价里 30是轨交溢价。”何洁伸手拨开军刀,露出被戳破的“临时用地”标注。“按 2003 年深圳的案例,地铁规划公示后周边地价……”
“但深发展银行的坏账率……”王丹阳行长转动着茶杯,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田毅转身走到酒柜,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