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集团董事会议厅，灯光明亮，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意。
一张张身价数十亿的面孔围坐在乌木会议桌前，表情各异。有些冷漠，有些焦躁，也有些掩不住跃跃欲试的兴奋。
顾铭坐在主位，背脊挺直，神情一贯的沉着。他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更像是一位即将宣判的冷面法官，而不是站在风暴中心的过渡负责人。
“各位董事。”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但足够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
“苏婉暂时请假，但‘秩序节点’的主控权限已冻结，由我接管。我将依据技术团队留下的日志，对本次数据异常事件展开追查。”
“顾总，我们的问题不在于谁来查，而在于现在市场舆论已经沸腾，东方集团不能继续这样僵着。”一位年长董事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假意的善意，“我提议，成立临时危机委员会，全面接手公司对外发声和策略调整。”
顾铭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人：“你是指，从现在开始，由你来决定我们对纪亦舟的应对方式？”
那人一怔，随后轻咳一声：“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不再被动。”
“被动？”顾铭轻轻一笑，“如果你们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数据，就会发现，这一次的‘数据篡改门’，从技术原理上根本说不通。”
他手指轻点桌面，屏幕投影立刻弹出。
“这是‘秩序节点’系统最新的日志数据。三天前，系统在一次跨国资本交互中，遭遇未知数据包入侵，而这个数据包的标识，属于‘光辉网络’早期协议框架的一部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不是出错，而是被蓄意栽赃。”
会议室中一片低语，有人翻着会议资料，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顾总，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能不能解释，为什么系统数据篡改的权限记录，显示使用了苏婉的账号？”
这句话如一把利刃，猛地刺入静默的空气中。
顾铭盯着发问的董事，目光平静如湖：“因为只有她，才有权限开发最初的代码入口。你觉得她会蠢到用自己的账号去洗掉三十六家顶级资本账户？”
对方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