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真的可怜不已,夏天无实在不忍心在大婚之日戳破他的心,只好温笑回他:“柔姐姐既然已回话,那便劳烦世子空闲时多与姐姐说会儿话,说不定很快就能起身耍剑也不一定呢!”
“嗯!我知道,你们也累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照顾就行,有什么我在唤你。”
“奴告退。”
夏天无垂下含泪的双眸蹲身行礼,轻步退出了房门,忽然哽咽的憋都憋不住,快跑了几步,实在忍不住了,便在那温润的月光下捂声痛哭。
语柔即将归世,夏天无再也没有姐姐护她了,再也无人给她打抱不平了,再也无人担忧她的武功进度,也再也无人能无微不至去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了。
她至今唯一的姐姐,唯一的亲人,快要永远离她而去了。
她哭得泣不成声,凄苦得比月光还凉,心疼使她又一次紧紧抱成一团,痛到无法呼吸。
长松轻轻拍抚夏天无肩膀,希望能给她些安慰,夏天无不领情的傲娇甩开他的手,愤然跑去喜房外候着,像是和长松不曾认识一样。
长松没怪她,知道语柔出事,小丫头一定心里不舒服,便只静静的陪她候在门外。
一夜过去,顾承熙开门唤水,似乎精神爽朗不少,笑脸依旧如沐春风。
夏天无回到屋里,语柔还是默默躺在床上,不惊不喜的,让夏天无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真的没有顾承熙那般好的心态。
夏天无温柔的给语柔洗脸擦身,就是不敢再去探脉,她怕,真的害怕,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亲人在她面前慢慢消失。
夏天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长松只好首当其冲上前,请脉后把情况快速送入李府,来回周折几次,李薇沫和李薇霜便假借送亲由头入住安阳侯府正院,声势浩大,府里都传开了。
有人劝顾承熙该料理后事了,以免语柔断气,还得冷冰冰的躺在床上等候。
顾承熙才不听他们招呼,固执的觉得语柔没事,长兄都说了,若她大婚之日内能醒,便有生机。
长兄是何人?!他可是太医院院正,所以他的话一定不会有假。
顾承熙坚信,新婚夜,语柔真的有醒过,现在已过十多日,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