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失笑道：“道长着相了。这世间之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是正是邪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玄机子闻言，神色微变，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云居士所言极是，这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太过绝对。只是，贫道身为玉虚宫弟子，肩负除魔卫道之责，对于一些事情，实在难以释怀。”
云千重闻言，微微颔首，道：“道长之心，云某理解。只是，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存在即有理。所谓正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玄机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深深地看着云千重，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云居士高见，贫道受教了。”
云千重微微一笑，道：“道长客气了。云某不过是一介江湖人，对于一些大道至理，实在不敢妄言。只是，这世间纷扰，能够遇到道长这样的明白人，实属难得。”
双方一番交谈，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篝火在夜色中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的脸庞，也映照出他们内心的思绪。
云千重看着玄机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这位玉虚宫的高功大德，虽然与自己立场不同，但却是一位真正的仁者。
就在云千重观察玄机子的时候，这位年迈的道长也同样在打量着云千重。
只不过相比于云千重的纯粹，玄机子的眼中却满是复杂之色。
对于这位曾经的故人，他心中有着诸多感慨。云千重的变化，让他既感到惊讶，又感到惋惜。
曾经的云千重，虽然行事偏激，但心中却仍存有一丝善念。而如今那份善念却似乎已被岁月磨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城府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