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四年秋,岳均植与手下宗门弟子方从十万大山中走出,一个个皆是喜上眉梢,雀跃不已!
此次进山可谓收获满满,最重要的便是没有一人伤亡,着实可喜可贺。
再感受肩膀处沉甸甸的珍品草药,心中畅快斐然,一些有家室的汉子甚至已经想好买些什么物件给内人与孩子!
岂料,正在众人畅想之际,忽然一阵铜锣之声炸响,一队二百余马匪呼啸而来迅速将其围住。
岳均植望着众马匪已经张弓搭箭的弓弩,立刻命令宗门弟子放下兵刃,不可做无谓的抵抗,可心中却很是诧异!
河谷大地的买路钱他都是交过的,无论是边军的孝敬,还是沿路上几个大寨子的供奉,可从来没少过的啊!
直到己方走出一人,奔向那伙马匪的大当家。
岳均植便瞬间明了,这是被其出卖了,对面如此局面恐怕也只得破财免灾了!但转而想到接下来宗门的问责,那执法堂的戒刀可是锋利的很啊!
心绪万千,一时间左右为难!
正值此时,一支南域商队缓缓而来,为首一骑见此情景也不言语,默默的抽出腰间雁翅长刀,陡然挥出一记刀罡!
下一瞬,路边枯树猛然炸裂!待到近前对着那为首大当家双手抱拳,算是给了其一个台阶!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岳均植收回思绪,便道:“我当然怕他活过来,可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言罢,目光狡黠的看着二郎!
二郎闻言,顿时恍然,蹲了蹲手中狭长的铁条,笑道:“经此一役,不知道岳兄有何打算啊!”
面对少年的再次问询,吃过一叶养神芝的岳均植当然明白其中意思,但还想试图抱着侥幸道:“躲吧,躲一阵子,我们灵鼎门的规矩大,无论如何是饶不了我的!”
二郎听后,也不再试探,坦言道:“既然要躲,那我给你找个地方吧,望北城西北二十多里有个清溪庄,算是我的庄子,你去那里一来躲藏,二来帮我打理一二,你看可好?”
岳均植闻言,心中顿时一震,去年深秋,兵栈骑兵在清溪庄被如意商会绞杀的大案,可是在望北城传开了,关隘上如意商会部曲的尸首至今还在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