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地老资格将军的马先登,率先起身,躬身道:“末将有负大都督与大先生厚望,甘愿领罚!”
虽不是军中大帐,却也无不同,军中只看结果,特别是这塞外国门的最前沿!
庙堂之中或还可以顾左右而言他,撇清关系,降低责任!但在此处除了招人嗤笑,便是不屑!
对坐的虎贲军主将周燕谋见状,也连忙起身,重复着前者话语。
但心中不免腹诽,何时流民的性命能在这北地政事堂上议论了!
好听的可称为驻军的增添些粮草的佃户,难听的嘛,便是河谷的野草,割了一茬,又一茬,谁人重视过他们的死活!
人命如草芥,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大掌柜闻言,站起身行,环视沙盘,随意道:“领罚?怎么罚?”
“是简单的罚些俸禄,还是剥去甲胄抽一顿鞭子!”
听到此处,周燕谋心中一震,任何事情都都瞒不过大先生啊!
“老夫知道你们不在乎流民的命,没把他们当做王朝的百姓,只把他们当做引诱北蛮贼寇的饵料!”
“可我们北地边军虽然门槛高,但不出小人!”
“都上提刀见血的汉子,该讲的道义还是要讲的!”
言罢,走到灵牌下方的香案处,抽出三只檀香,单手一捻,三缕青烟缓缓升起,躬身插入香炉中,转身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