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虽然被齐振搅了局,但吴慕两家的下聘之礼已经完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当看到吴同病重,拱卫司几乎杀红了眼时,慕方就劝过慕婉兮。
结果慕婉兮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女儿已经退过一次婚,难道还要退第二次么?这次要是再退了,以后还能嫁的出去?还要不要做人?”
不但慕婉兮不同意,李德用那边更是连续两次施压,让他务必同意尽快完婚。
慕方不禁哀叹,“都是坏在诚信侯的封号上了啊……”
五天后,吴府红烛高照、喜字对贴。
明明是大喜事,却没有几个人有笑模样,好像办丧事一般。
这次比起下聘那日,明显冷清了太多。
人啊就是这样,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前来贺喜和送礼的基本上都是李党的核心。
不过李德用因身体不适并没有亲自前来,只是遣人送来一份厚礼。
齐振自然是没有拿到请柬,他也没有再去找茬。
毕竟吴同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还像上次一样,容易被人说成落井下石,对他树立高大伟岸的形象不利。
他在李党这些人心中有个屁的高大形象。
其实,就是不想再挑动明显的对立情绪而已。
最近已经抓了太多人,现在去吓唬吴凯那个小白脸没有什么成就感。
大婚第二日,一条消息传遍蓟都。
吏部尚书吴同因病去世。
昨天才贴上去的大红喜字被匆匆撕下,换上了白绫。
普觉寺的高僧就地开始超度,省的来回跑。
有心直口快的吴府管事质疑高僧看的不准,高僧合十告罪。
心里却在骂娘,你们昨天特么那叫办喜事吗?比白事都丧气,还怪贫僧?
慕婉兮大红嫁衣才穿一天,就换上重孝,跪在了灵堂。
点漆如墨的杏眸蒙上了一层茫然。
不光是因为吴家失去了顶梁柱,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就是吴凯对她的态度。
虽然表面上还是相敬如宾,但她敏锐的感觉到,吴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冰冷。
或许是因为吴同过世的原因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