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雷知府心存百姓与民同苦,实在难得。”
雷功赶忙咽下,“不敢不敢,晋州出现如此天灾,下官每每看到受难的百姓没吃没喝就心痛不已。都是下官平日里没有做好准备预防,让他们受苦了。”
说着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齐振看着雷功的表演,若不是早已有所警惕,也必定会被他深深打动。
这老小子不拿影帝的确屈才。
吃罢之后,雷功又陪着钦差在城中各处走了走。
发现百姓们虽然神情有些呆滞,但还算有序,各处都在抢修,总体进展不错。
阮纯又询问了晋州的困难,并一一记下来,抓紧时间帮忙协调处置。
入夜后雷功安排了住所。
他说驿站已经安排了灾民,所以只能住在尚且完好的客栈。
一间客栈住不下这么多人,必须分开。
巧不巧的是,阮纯和齐振分到一间,郑盛则是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间客栈。
齐振来到阮纯房间时,发现他已经换下官袍,坐在桌子前摊开纸笔,似乎要写东西。
“阮大人,忙了一天,晚上也不早点休息?”
阮纯笑笑,“本来是打算休息了,可一想到你要来,所以就装模作样一下。”
“你知道我要来?”
阮纯瞥了一眼齐振,“今天陪着雷功演了一天的戏,晚上肯定要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吧?”
“原来大人早有察觉。”
阮纯冷哼一声,“老夫为官超过三十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齐振竖起一个大拇指,“大人不但明察秋毫,还能处变不惊,实乃晚辈楷模。”
阮纯瞪他一眼,“少给我戴高帽,你有什么想法?”
齐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不知郑侍郎那里是什么态度?”
阮纯叹口气,“户部尚书朱友锡是郑盛科举时的座师,一路被他提拔至今。白日里的晋州府同知朱誉客,则是朱友锡的远房同族。这下你就知道,郑盛为什么会被单独安排住宿了吧。”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个世界很大。但对于某些官员来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与此同时,在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