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狂奔,有的以多欺少,有的战马对撞,有的已经下马步战……
每一刻都有人受伤,每一刻都有人殒命,每一个参战的人都在经历生死考验!
柏杰浑身浴血,手里的长刀已经砍的卷刃,不知多少人死在他的刀下。
颜朝行后背上插着三支羽箭,血流不止。但他根本不管不顾,长枪飞舞带走一条条的人命。
窦飞已经掉头回来不知冲了多少次,开始还信心满满。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越来越凝重。
这些燕军不愧是精锐之师,虽然伤亡要比铁鹞子大,但战意汹涌,死战不退。
关键是对方人多啊,五千对两千!
如果是京营骑军,哪怕是七千人窦飞都不怕,但现在的边军却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将一个燕军踹下马后,回头看看,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已经不足四百骑,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汪洋大海之中。
再看四周,数万的弥勒军已经被燕军压了出去,不少人开始成建制的投降。
新兵只能打顺风仗,一旦失利,崩溃的比谁都快。
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两千铁鹞子很可能会全部葬送在此。
窦飞呼啸一声,带着数百人有意识的冲向小股铁鹞子,把能解救的全部解救出来。
一刻钟后,他再次汇集了八百余骑,其他人已经无能为力了。
此时的弥勒军大部分已经开始溃逃,只有万余的老卒还在坚持,但估计也挺不了多少时间。
一旦被孟楚腾出手来,想跑就来不及了。
窦飞恨恨的吐了一口血沫,极为不甘的纵马向西。
乐安小脸煞白,不停的扭头看向汪沉机。
汪沉机长叹一声,“我们走吧。”
乐安马上问道:“咱们还回咸安吗?”
汪沉机摇摇头,“不回去了,经此一战,咱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就算燕国平定叛乱,陕州三年内都别想上交一分赋税。相反,燕国朝廷还得反哺才行。”
再看看折损过半的铁鹞子,“至于西秦么,他们已经下水,想要不湿鞋是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燕国数年内的主要精力都得放在西边,咱们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