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花了不到一刻钟。
房子烧毁严重,柴房已经全部垮塌,正房就剩下一半,焦黑横梁斜压下来。
连庭院中看着楚宁长大的梨花树下被人挖了几个坑,树都被烧的焦黑,原本浅褐色的树皮被烧的发黑、发焦,树干表面有大面积的碳化,看着脆弱易碎,轻轻一掰就要断的样子。
村长说烧了一大半还是保守的说法,这和烧光了没多大区别。
赵书屿看楚宁看着梨花树出神,很是担忧。
“赵叔,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想陪宁哥儿在这里待会儿。”
赵书屿看着脸色不好的村长,出言送客。
村长脱口想说自己不忙,就见赵书屿示意他看楚宁,见楚宁这样,村长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点头快步离开。
村长一走,赵书屿一把将楚宁抱进怀里。
这座房子虽然被楚博文一家霸占了十年,还是承载着楚宁对两个爹爹模糊的记忆,他知道楚宁很难过。
楚宁双手环住赵书屿的腰身,脑袋紧紧埋在他的胸前,深吸着赵书屿身上的气息。
两人沉默半晌。
楚宁率先开口,“屿哥,其实我对两个爹爹的样子已经很模糊了,只能根据房子的样子想起当时发生过什么,房子里面的布置被楚博文一家改动后,记忆就更模糊了。”
“只有这棵梨花树,小爹爹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让我要坚强,要好好活下去,受了委屈和梨花树说,他说他会变成梨花树陪我长大,关于这棵树的记忆我一点都没忘记。”
“可是现在连梨花树也没了,我以后是不是会把他们都忘记呀?我不想忘记。”
楚宁声音中的委屈让赵书屿心痛万分,他感觉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
“没关系,你爹爹很爱你,你当时才六岁,不记得了他们也不会怪你的,我们把房子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建起来,我陪着重新种一棵梨花树,等以后我们老了再回来住。”
赵书屿推开楚宁的脑袋,帮他擦掉眼泪,在他额头亲了亲,怜惜的说道:“你还有我陪着你,你不是有一个人。”
楚宁眼角微红,打起精神,“嗯,你说是不是当年追杀我小爹爹的人做的?”
赵书屿将心中猜测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