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
赵书屿径直走到那马车前,看向穿着深色短打的马夫。
“不知尊驾是何人,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马夫冷着脸直视赵书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阁下如何觉得我在跟着。”
赵书屿对上他森冷的眼神也不怵,“若我真是个文弱书生也就罢了,偏偏我自小学武,阁下跟踪的手段连六岁孩童都不如,我又岂会发现不了。”
马夫闻言指节粗壮的手指捏紧马鞭,本就冷着的脸变得更难看。
赵书屿暗笑,就这段位,可真是不够看。
“若是阁下有事找我大可直言,这般跟踪行径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我既然找过来必定是发现诸位已久。”
说完,赵书屿对着马车帘布抬高点音量,“不知马车内的这位可否现身一见?”
马夫正欲说话,马车内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让他上来。”
赵书屿闻言,看向马夫。
马夫立即跳下马车,撩开帘布请赵书屿上车。
赵书屿艺高人胆大,长腿一跨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光线不甚明亮,但赵书屿能夜间视物,能清晰看到端坐在正中间的男子。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左边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看着有点恐怖。
赵书屿记忆力过人,很快从脑海中翻出这人的身影。
正是之前才在青云观,楚宁拾到手帕的失主。
赵书屿随意坐下,沉声问道:“阁下既然愿意见,不妨道明身份说明来意,避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中年男子审视的看向赵书屿,这人同他调查到的信息完全不符。
就算真的是浪子回头、幡然醒悟,一个普通的少年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学会深厚内力和高强武艺。
“你不用如此防备,我并无恶意。”
赵书屿挑眉,示意他继续。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冷声丢出一道惊雷,“我来此是为寻亲。”
赵书屿狐疑,“寻亲?”他和楚宁还有其他亲人?这人也不像宁安侯府的长辈。
“或许你听过我的名讳,我姓楚,名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