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屿惊呼出声:“什么?”
若不是坐在马车上,赵书屿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了。
楚宁的爹叫楚博武他是知道的,可楚博武不是死了十多年了,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懂就问,赵书屿直言不讳。
“据我所知,我岳父于十多年前便已过世,不知阁下有何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楚宁当年才六岁,对父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上次在青云观时遇见,楚宁对他就毫无印象。
“我没有证据。”楚博武脸上流露出黯然的神色,“当年我受了很重的伤,脸上不止这一道疤痕,经过几年时间诊治才恢复成现在这副模样,两个月前我回过青山村,连村里的老人都认不出我的样子了。”
赵书屿皱眉,这时代又没有亲子鉴定技术,总不能随便一人上门认亲便认了。
楚博武也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宁哥儿当年太小了,“我可以和宁哥儿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不准,不能作为证据。”赵书屿摇头,“你既然没死,为何十多年杳无音信?”
楚博武自责不已,特别是在他查到因为他的死讯导致宁如岚难产去世时,恨不得杀了自己,只是他还没见过楚宁,大仇还未报,他不敢死。
“十一年前我外出跑商途径崇洲时遇到一伙杀手伏击,开始我们的商队以为只是普通的盗匪流寇,本想破财消灾,哪知道他们见人就杀,我侥幸和几人逃脱,结果却被那些贼寇追杀。”
“崇洲一带多山林,我们一路逃进深山躲了半个月,本以为侥幸捡回一条命,那伙贼寇竟然召集人手搜山,一直到被逼到悬崖边,那些人以为我必死无疑才透露一二,他们是刻意伪装成贼寇设下陷阱来杀我的。”
赵书屿皱眉仔细听着故事。
楚博武继续说道:“当时我身中数刀,隐约听见一人下令毁掉我的脸,把我扔下悬崖毁尸灭迹,再醒来时我失去记忆躺在一农户家中,农户说是在山里发现重伤的我,他不忍心我被野兽啃食将我带回家救治。”
“我失去了记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再加上身上多处骨折便留在农户家中养伤。”
“十年前朝廷征兵,农户家只有一个病弱的儿子,若是去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