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轮椅被她的动作带动着微微后移,又被男人用膝盖顶住踏板。
轮椅扶手被攥出潮湿的汗渍,姜莞被迫仰起头和段斯礼对视。
很显然,现在这情况她说什么段斯礼都不会信的。
别说坦白从宽,姜莞觉得她要是敢承认她的确骗了段斯礼的话,可能会活不过今晚。
不坦白,不可能坦白!
知道了她的身世又怎么样,她就是失忆了!
失忆了的人哪里知道别人说的身世是真是假呢!
浓重的喘息声中,姜莞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
“斯……斯礼哥哥……”
温热的眼泪猛的砸在段斯礼的虎口时,腕上的佛珠突然传来一声崩断的闷响。
段斯礼低头看去,只见此时,他手串上的三颗沉香珠正顺着姜莞的领口滚落。
段斯礼下意识松了手。
轮椅上的姜莞立马呛咳着蜷缩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整个人几乎要滑出轮椅。
滚落的佛珠在瓷砖上弹跳着滚进黑暗,段斯礼瞳孔微缩。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掌纹里沾着她的泪和檀香碎屑。
后退一步,看着面前女人被掐的通红的脸,段斯礼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姜莞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抬头看了眼段斯礼,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消失。
“斯礼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得人是谁……”
重重的咳嗽两声后,姜莞眼里布满了悲伤:“为什么从我在医院里醒来,你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
说着,姜莞操控着轮椅,慢慢往门口走去。
背对着段斯礼,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姜莞默默咬紧了唇瓣,余光一个劲儿的瞟向身后的男人:
拦住我啊!快拦住我啊!
拦住我我就原谅你刚刚的冒犯!
见身后的男人不为所动,姜莞内心的声音更大了:
狗男人!
你不是昨天中午才求了婚的吗!
我走了你可就没老婆了!
也就没人替你掩盖你的性取向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