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不去关心里头发生什么了,不是看披风就是发愣,显然是想继续刚刚要做的事情。
申椒在他对面坐了,剥了几个松子推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默默的捏起来吃。
没吃几个,又说:“别剥了,小心伤了手,我自己来。”
他旁若无人的将那盘子松子扯过去,仔仔细细的剥干净几颗,放在盘子里推到申椒面前:“你也吃。”
他头也不抬的说了,还在继续弄。
不像是真想给申椒剥松子,或是自己突然喜欢上了剥松子,更像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非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好受似的。
好在申椒来者不拒,也不辜负他的好意。
细嚼慢咽的吃着。
里屋的郑小娘无非就是急火攻心,这阵子又操劳过度才会晕的,扎两针也就醒了,带着蠢儿子又客气了几句。
薛顺没理。
她叹了一声,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薛十一走了。
申椒用眼神示意琼枝去送。
她还怪不情愿的,送了人又想戳在屋里紧盯着她们,被申椒瞪走了。
屋里只有埋头苦剥的薛顺和慢吞吞咀嚼的申椒了。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说:“公子该同她们客气几句的,郑小娘和十一公子不同,她是聪明人,和她交好没有坏处。”
“我不想。”薛顺的声音有些闷。
“那不理也罢,”申椒从善如流,“今日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我知道。”
郑小娘是为了薛十一才来的,这‘一顿饭’做了许久,才喂到他嘴边,薛十一非但不吃,还把碗砸了,顺便洒上一泡尿恶心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郑小娘是聪明人,知道事情再没有转圜的余地,能做的也都做了,又怎么会再来。
别看她说的动听,真让她儿子受罪,她是不会高兴的。
就像申椒的脑子不常用偶尔会变笨一样,薛顺的脑子常用用偶尔也挺灵光的,他看的分明。
一滴泪掉在桌子上,炸开一点儿几乎不可见的水花。
申椒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没让他再继续剥下去。
薛顺不敢回握,只是很没出息的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