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作用没有那么大。
“首先美丑本来就是相对定义出来的范围,客观存在。不光凝视在人的外貌上,还有对物品的、灵魂的乃至对宇宙星系的。在性别叙事中属于服美役,倘若美丑其实是跳出性别叙事的呢?
“所以我开始直视我外貌上的丑陋,但丑陋又如何,在我决定自己死亡之前,没人可以以我外貌为由对我进行人道主义消灭。
“那我的美丑就会和每一个出厂的物品、诞生的花草、形成的星系一样,只是一个属性,是我万千组成中的一部分。
“我终于意识到,人作为群居类社会性动物,是不可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的。人就是要时时刻刻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不论主动或者被动。
“那既然这样,同情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武器。只要我一示弱,立刻有人会帮我发声。我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心理,但这于我而言是正向反馈,这就够了。”
她说到这里,连忙打断自己:“哎呀呀怎么又说沉重了,其实我的学生时光还是很快乐的。
“从初中以后,老师们开始重视我学习方面的天赋,拉着我参加各种竞赛。我尤其受语文老师喜欢,因为我文章写得不错,字也好看,经常让我去办公室帮忙批改卷子,于是我就掌握了全班的生杀大权。
“她让我参加手抄报,让我朗读比赛站在c位,在我因为请假错过考试导致不得不沦落到食堂考场的时候特地过来跟我说她就站在外面,有什么影响我的可以直接去叫她帮忙。
“也是那个老师,在我提出跳级的时候不厌其烦地为我跑动,我才能这么快完成学业。
“高中差不多是我的思想爆发期,我开始反复审视自己,并在这种审视中接受自己。我认识到,只有我自己才会在所有的选择中都第一时间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一项,我在一直一直坚定地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