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脖子粗,拿着锯子锯。
苏怀安坐在温阮幼对面,用小刀嚓嚓嚓的削木棍,削一刀量一下,削一刀量一下。
温阮幼正在给牛筋上油。
【二叔,你把这个勾心削的在薄一点】
苏子婵抬手塞给苏怀安一个木板。
容珩和沈巍在练弓台上射靶子。
苏怀安手指一用劲,木屑打到温阮幼脸上。
【哎不是,状元郎,你故意冲我脸削是吧】
苏怀安连忙无辜摇头。
【没有,我没有,对不起】
苏怀安就是故意报那日温阮幼误会之仇。
少女的发有些松散凌乱,嘴角带着笑。对面男子袖子高挽,用木炭棍在二人膝下的纸上标标画画,满手脏污。
沈巍一回头,看见门口盯着温阮幼发愣的宁初。
温阮幼凌乱的头发被风吹起,与苏怀安的头发在空中相遇,纠缠。
【阿初,那里风大,快进来吧。】
温阮幼回头仰视宁初一眼,又飞速把头扭回来。
【请小王爷安】
敷衍且狂妄。
要不是同朝为官知道宁初政务上颇有才华建树,不然她真以为宁初是个在司农寺混日子的纨绔。
谢灿回头,冲宁初咧嘴一笑。
【阿初哥哥,快来帮忙】
【见过太傅,太师,小世子。】
宁初清掩下眸底阴冷,清风朗月的作揖低头,除了太子,明明现场宁初的地位最高,但最有规矩的还是宁初。
【小王爷客气了。】苏怀安不方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客气的点头示意。
沈巍勾着宁初的脖子
【你都和玉妹妹见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叫太师?不别扭吗?】
温阮幼心思不在沈巍和宁初身上,叫将军也好太师也好,全名也好小字也好,只要温阮幼知道叫的是她,称呼无所谓。
【玉儿,可以吗?】
宁初激动到颤抖,声音小心翼翼。直勾勾盯着她的侧脸,怕遗漏她每一个微表情。
【哈?可以啊,这有啥不可以。】
女孩眼神专注,一个微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