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要嫁给那个贱人?】
【跟谁学的贱人这俩字?你认识人家吗?你就骂人】
温阮幼看着棋局上的形势,手指捏着白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为了他说我!你偏心!他觊觎你,他就是贱人!贱人!】
温阮幼失笑,她不认为天下敢有男人觊觎自己这个活阎王。
【我只是不想让你骂人,况且人家也没有觊觎我,我不是什么香饽饽,谁来都得觊觎一下子】
痛怒侵蚀着容珩大脑,高风霁月的小君子红着眼吼叫。满脑子都是掠夺,占有,侵略。失去理智的小疯子也不过如此。刚才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现在毫不掩饰的情绪外露发泄。
【那你们退婚!快退婚!】
容珩见她事不关己的样子更生气了,一把薅过她手里的棋子砸碎。
温阮幼抬眸,冲容珩张开双手。
孩童扑上来对少女连踢带打,最后在她手臂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少女不躲不闪任由容珩撒泼发疯,甚至捂着尖锐的桌角保护容珩,这点力气给她捶腿都怀疑他偷懒。
孩童累出一身汗,出了气,终于收了神通。
看着容珩泛红的眼角和撅的能挂油壶的嘴,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擦他额角的汗,又捏揉他打的酸痛的手臂。
少年红着眼眶,喉咙里像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容珩垂下眼睫,纤长的羽睫颤动着,如同振翅欲飞的黑蝶。
一汪泪含在漂亮的琉璃眸中,被水洗过般剔透晶莹。倔强的不允许眼泪掉下来,支离破碎到像是被人抛弃的瓷娃娃,只是一遍又一遍喊着师父,师父,师父。决绝又凄美。
温阮幼伸手,拇指抵住他圆润光洁的下巴,食指弯曲着抬起他的下颌。
对视上的那刻,滚烫的珍珠忽而顺着他扇子一样的睫毛,顺着他白到病态的娇颜,砸到温阮幼手心。烫到温阮幼发颤。对上那双不甘又愤恨的眼睛,温阮幼脑子里似乎被下了蛊,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满足他。粉身碎骨也要满足他。
【我与王家的婚事,成不了】
容珩被温阮幼紧紧抱在怀里,似乎要揉进自己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