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百姓死活!谁不知这天下的皇帝早成了太子!谁不知太子是你养大的!你这个太上皇要远征你的好徒儿自然绞尽脑汁给你凑军饷!你们师徒二人倒是爽快了!可想过百姓的难处!求将军收兵!休养生息!与民更始!】
瞧瞧,字字铿锵有力,句句为国为民。一点都没有自己吃不了边关苦寒,想回京享清福的意思。
温阮幼抬起眼皮,黑眸扫视下面一众兴师问罪的世家贵族子女们。才两年,就受不了了?
眼神落在为首的男子身上,不辨喜怒。
金泰佑?是金家的吧,他爹一个四品官,既非世家又非贵族,他是怎么来的?
【你怎知百姓日子过得艰难?】
要不是容珩把每个季度的粮食产量明细给她发一份,她还真以为百姓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不少世家贵族子女喧嚣起来,呜呜喳喳的闹。
【这一路过来,饿殍无数,难民遍地,将军难道看不见?】
温阮幼点点头,她看见了,确实很惨。
【这些难民是哪来的?】
少女写完公文,低头吹了吹,板正折起来给旁边的苏子婵。
【难民就是难民?为何要问出处?】
温阮幼抬头和萧策对视上,耸耸肩。那些难民温阮幼和萧策去探查过,送了些物资和药品,都是甘州的难民,如今甘州已经归属大夏,有些难民便往大夏老洲郡去谋生计。
【这是甘州的难民,愿西夏的子民,要去繁荣的大夏谋生,这也怪将军?】
萧策发现了,这些人不是真为百姓着想,和难民擦肩而过时,只有他和温阮幼去送物资,其他人面都没露,还有脸来找茬,真是厚颜无耻。
一阵诡异的安静。温阮幼笑的诡异又讽刺,托着腮低着眸看着台下众人。金泰佑的心越来越沉,无人不惧怕这样具有压迫力眼神,无人不惧怕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难捱,尴尬,且压迫。有种脑袋快保不住的感觉。
萧策看气氛越来越僵,开口指责
【金大少爷,那几日难民路过,你们这些活菩萨如此善良大度,给难民捐过一粒米,送过一床被吗?】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将军把自己俸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