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上一世做官做到了头,这一世也不是吃素的,容珩的小把戏他多问了两个太学的学生就打听清楚了,当然云家那几个也不是好的。
下了朝就让苏子婵把温阮幼请到重华宫。
已经和苏怀安一样高的太子正趴在桌子上乖乖抄道德经。
苏怀安抬手,请温阮幼坐在对面。
女子盘起大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下。
苏怀安给温阮幼斟了杯青茶,对这样的温阮幼还是有些陌生。
【今日请国公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太子,太子从小……】
温阮幼仰头一口喝下茶水。
【你有屁快放】
苏怀安太阳穴跳了跳。假的温阮幼固然令人厌恶,真的温阮幼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日……那日之事,太子也不是全然无辜……这是供词……】
一沓废纸被推到温阮幼面前。
容珩在旁边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汗如雨下,心如擂鼓,坐立不安。
怕温阮幼生气,更不理他了。
女子看也没看。
【你大清早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事?】
她理直气壮的不耐烦让苏怀安简直要怀疑耳朵怀疑自己怀疑世界。
【大清早?巳时了啊国公爷!】
在温阮幼三观里睡到不是自然醒都是大清早。
【太子这事,您觉得很正常?】
温阮幼皱眉,手里手持咯哒咯哒咯哒的响,苏怀安如此小肚鸡肠,咄咄逼人,怎么当上的首辅?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
【那咋了?】
苏怀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那咋了?他逼着别人把水倒他身上的?他不清白,那些人就无辜?我不管什么前因后果,有人欺负他,你个当老师的不敲打敲打那些欺负人的学生,反而对被欺负的孩子反复调查,你有病吗?】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供词我不看,我温阮幼的徒儿就是最好的!错的定然是别人!】
苏怀安被眼前人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张钟灵毓秀的脸上染上生气的薄粉。终日毫无波澜的语气也染上几分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