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怎么可能呢。
【可是我是真心娶你的。】
王懿之似乎叹了口气,无奈且无助,似乎须臾间就接受了温阮幼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我说过,没人能救你出牢笼,你只能自救。不然你跟了我,也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
这么冰凉的字眼在温阮幼口中说出来竟然有点徐徐图之的劝慰之意。
【封建礼仪,规矩束缚,我生下会坐的那刻就在跪祠堂,每个人都在对我耳提面命,要担负起这千年世家,要继承王氏风骨,传承王氏血脉。一个高高在上的木偶,连情绪,人格,喜好都没有,怎么配有爱,恨,嗔,痴呢。】
一滴滴泪啪嗒啪嗒落到温阮幼的发里,不知是疼的还是苦的。
【呵,和你说这些有些无病呻吟吧,你一个姑娘家,能徒手割开一头狗熊的喉管,想必也吃了许多苦,和你比,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王懿之苦笑着,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自嘲。
温阮幼步伐稳健,神色平静,静静地听着他这近乎呓语的倾诉,没有打断,只是在王懿之说完后,她轻声说道:
【苦难就是苦难,没什么可比较的。】
温阮幼将王懿之背回大营,一刻都不敢耽搁,赶忙唤来太医为其重新包扎。之后,她又留在王懿之的营帐中,亲自守在药炉旁,细细搅拌,精心熬煮。药汤熬好后,她小心地盛出,轻轻吹凉,一勺一勺,耐心喂王懿之喝下,看着他睡下才走。
温阮幼回到自己营帐,刚泡进浴室的木桶里,疲惫便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抬手揉着酸痛的膝盖,脑海中却全是王懿之苍白的面容。
回到内帐,容珩正穿着寑衣坐在床头等着她。
温阮幼瞧见容珩,脚步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惶,转瞬又被疲惫掩盖。她扯了扯松散的外袍,试图遮挡满身的倦意与狼狈。
容珩抬眸,目光扫过她,眉头轻皱,声音低沉:
【你去了哪儿?这么晚才回来,还这般疲惫。】
温阮幼避开他的目光,走向妆台,一边解开发髻,一边故作镇定:
【你天天来我这里睡,也太折腾了】
太子的营帐离她的营帐属实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