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或震惊,或疑惑,更有人面露惶恐。容珩高坐龙椅,鎏冕垂下的珠玉遮挡住他的面容,叫人难以窥探其心中的喜怒。
容珩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透过冕旒,落在年迈的兵部尚书身上:
【林尚书,你既指控镇国公,证据何在?】
兵部尚书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木盒,恭恭敬敬呈上:
【殿下,这是温阮幼与突厥往来的书信,以及他私调粮草、部署兵力的详细记录。】
就在太监准备接过木盒时,太傅苏怀安然站出来,沉声道:
【陛下,此事太过蹊跷。镇国公向来忠心耿耿,若真有谋反意图,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臣怀疑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意在挑起朝堂纷争。】
宁初也站出来,手持笏板。
【殿下,镇国公对殿下十年如一日的关怀备至,殿下此刻绝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容珩掩下眼里的不耐烦。
又来了又来了,挑拨离间,他什么时候听信小人谗言了。阿初哥哥怎么还想跟他抢人?都成他妹妹了还想抢?
【小王爷,现在谁人不知现在镇国公是您亲妹,您这般急于维护是为了镇国公还是为了您庄宣王府。】
【臣等求请殿下调配禁卫军,搜府查证。】
【臣附议】
【臣附议】
……
十几个人跪于朝堂前请求容珩下旨搜府。
沈巍站在容珩身侧,额头上冒出细汗,握紧手里的大刀。
苏子婵大步走出。
【殿下万万不可,镇国公为国征战,劳苦功高,亲手灭三了三国,怎会通敌卖国。】
容珩垂头看着温阮幼,女子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是睡着了吗?
【镇国公,你可愿意搜府查证?】
温阮幼抬头,对视上容珩的一眼又撇开脸。
【臣愿意。】
容珩冲沈巍抬抬下巴。
去吧。
温阮瑶在殿外上朝,却也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无视众多打量的目光,不动如山站在原地,脸色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