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性子在几个皇子里最为孤僻,小时候……”
说到这儿,俞朴顿了下。
“小时候?”
姚沛宜好奇,“怎么了?”
俞朴俯身靠近,“嫂嫂可别告诉兄长。”
她认真点头,“好,我不说。”
“我们兄弟几个,年岁都差不多。”
俞朴蹲下,指尖拨弄丛中野花,“但他从不和我们说话,德妃也是,在嫔妃中最沉默寡言,
当时我们几个兄弟还议论过,为何兄长不理我们,和德妃也不像寻常母子那般热络亲近,
后来有一次,我在外头玩,不小心将母妃绣给我的荷包弄丢了,
再回去找,却瞧见兄长一个人蹲在地上,盯着我的荷包出神。”
姚沛宜一愣。
“我永远都记得兄长的眼神,艳羡,又落寞,
还有一次,母妃了糕点给我和阿姐,我们分给几个兄弟姐妹,只有兄长没有拿,
后来我们分散去玩,我口渴回来喝水,却瞧见兄长一个人捏着糕点,悄悄往嘴里塞,生怕人家看见。”
姚沛宜想象到那些画面,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没想到俞定京还有那般可怜的时候。
“嫂嫂。”
俞朴折下野花,目光触及女子眸底柔光,顿了下,“我总觉得,你是能改变兄长的人呢。”
姚沛宜怔住。
待回马车处,被雷妙妙拉住,才回过神来。
“我先前就觉得闻老夫人塞给你们的那海薏不简单。”
雷家一屋子姨娘,雷妙妙对这档子事尤为敏感,压低声告状:“方才你一走,
她就钻进马车里了,指不定怎么勾搭你家王爷,你还不去看看。”
姚沛宜蹙眉,走到俞定京的马车边,只听里头传来少女意味不明的语气。
“表兄,你喜欢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