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帽扇风,“说东便门老茶摊的茉莉香片,比爱丁堡的红茶够味。”
火车上的田丹看着北京城渐行渐远,她的行李箱里有两箱盘尼西林,那是李天佑趁乱从赵宅密室顺出来的。箱底还放着吴婶他们的证件和城外包袱里的所有文件,李天佑想着早点上交组织为他们正名,为此还专门手写了一份报告向上面汇报情况,歪歪扭扭的字迹洇着河鱼的腥气。
为此她还隐晦的提醒李天佑有空练练字,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恼羞成怒了,嘴里还嘟囔着这年头谁还写字啊,有本事跟我比比打字啊云云。
她说谎了,后厨的老周只是贪杯误了值班的时辰,知道慈幼院出事之后怕引火烧身就找地方躲了几天,人也不是锄奸队杀的。
姓赵的私宅爆炸一案被保密局接手了,结论是分赃不均引起的内讧,明显是有人做了遮掩。那位保密局的神秘线人不仅知道她来北平城的目的,还精准的在火车站截住了她,是谁并不难猜。
想到这里,田丹的内心不由得难受的很。
关于李天佑他们安全的事儿倒是事实,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以防万一还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组织外围的联络站位置。
再见了北平城,再见了那个神秘的小子。
溜溜达达在街上骑着三轮车,有人有活儿喊他李天佑也装没听见。
笑话,小爷手里十几箱黄金,数不清的大洋,还有一摞一摞的美金英镑,骑车出来不为拉活儿,就溜达!
自打没了安全和经济问题困扰,李天佑着实有些放飞自我了,他终于有了时间和精力消化现状,享受生活。
早上出门前,李天佑给二丫扣好贝满女中的蓝布罩衫,小姑娘胸口的铜校徽擦得锃亮。校门口嬷嬷检查书包时,他偷偷往杨树皮般粗糙的手心里塞了条风干鲫鱼——空间里特意留的瘦长体型,刚好能藏进《圣经》封套。
晌午头的家里最热闹,忙完鱼的事儿的李天佑从空间摸出半罐美军午餐肉,切碎了拌进棒子面里贴饼子。油锅刺啦一响,香的胡同里玩耍的孩子都扒在院门上。二丫下学捎回来的教会奶粉调成糊,浇在炸得金黄的贴饼子上,硬是吃出了西式奶香味。
吃完午饭,李天佑看着二丫不在就没了管束的两个皮猴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