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拂云观,你为何不见我?”
“我若见你,你是不是就能安心等死了?”
如果自己不见他,他心中对自己、对儿子还有愧疚,他至少还能在手术室里拼出一番希望。
她太了解霍擎了。
只有责任和愧疚,才能让这个男人坚定活着的决心。
“芙蕖,药师府的那位寻医生,也是你请来的?”
“嗯,我私底下给他写了信,好在小师妹桑酒想办法帮我瞒住了师父,不然……”
不过现在想想,师父应该是知道的。
不然寻师兄突然离开药师府,跑到上京城给姓霍的人做手术,还不得被师父赶出药师府?
师父他、就是嘴硬心软。
就连给小焱研制抑制剂,也是这么的嘴硬。
“小焱他恨我。我可是连他的满月酒都没参加过的混账父亲,在他眼里,我是个不负责任、没有原则的男人。”
路芙蕖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她轻声道:“你来了,我看见了。当时你躲在花园的紫藤花架后面,自以为没人能发现。”
他当时抱着酒瓶,哭得像个孩子。
霍擎的脑海中,浮现了路芙蕖抱着襁褓中的霍京焱站在紫藤花架下的样子。
月光透过花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以为她没发现自己,只是盯着某一朵花发呆。
原来、她是在透过光影,看向狼狈的自己。
“我配不上你。是我害了你这辈子。”
路芙蕖闻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她完全没有力气。
她只能颤抖着手,扯开霍擎的衣服扣子。
露出他胸口的肌肤。
上面刻着路芙蕖这三个字。
她一字一句道:“为了我,你成为霍家第一个火烧祠堂的男人,我永远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从不在乎自己是否遗传了路家的精神病基因。
也不在乎自己曾经在游历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他只在乎,她是路芙蕖。
霍擎哽咽了,嗓音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
路芙蕖闭上眼,“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