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突然怔住了。
他的神色看起来疲惫又沧桑，眉宇间拧着浓浓的愁绪，身上满是寒气，但此刻最明显的，却是他眼底对她的一丝丝的憎恨。
桑酒想要解释。
却不知道解释什么。
她仿佛，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和霍京焱的爱情了。
霍京焱突然掐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的胸口，低头，攥住她的红唇。
血腥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炸开。
桑酒尝到了男人粗暴的怒意，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煎熬和不安。
两人的婚姻，在这一刻就像外面的暴风雨，狂风怒吼，又冰冷无情。
他松开她，手指碾去嘴角的血迹，“原来在你心里……”
他的目光，扫过桑酒微微隆起的腹部，“我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桑酒第二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
第一次，是他差点死掉的那次。
她甚至还记得，他不顾一切跟自己一起跳下了江里，一起经历了生死，也不愿放开她的手。
但现在，是她要放开他的手。
她哽咽道：“没错。霍京焱，我已经知道你做的那些蠢事了，我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你说我……”他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白皙的脸蛋，“恶毒，是吗？”
“难道不是？你为了对付霍剑锋，在允雪的药里做手脚，害死了允雪，之后又因为你的身世，你逼得霍邦簿不得不隐退幕后，再后面，你为了报复霍添，竟然对那些女人下了狠手，你还是个人吗？还是我敬畏崇拜的霍上将吗？”
霍京焱尝到了血的滋味。
被自己的妻子如此中伤诋毁，看着她满眼的失望和嘲讽，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很好。
她宁可信别人，也不愿信他。
他突然甩开桑酒。
看着桑酒毫无预备的往后跌去，他本能地想伸出手，但又收了回来。
桑酒跌坐在沙发上。
仰起头。不服气的看着他。
“桑酒，你若想离婚，不用刻意激我。”